2022年2月13日 星期日

Elsanna--溫泉旅行03

潔達拿著裝滿食物與酒水的野餐籃守候在門口,交給安娜、祝她們一路順風,便笑著目送耀眼的姐妹倆出門。艾莎與安娜有說有笑的來到港口,艾莎的視線從沒離開安娜,一路上許多民眾都朝她們投以驚喜的目光。大家都很想念艾莎,也以安娜女王為榮,姐妹倆從以前到現在都理所當然地成為奧倫戴爾居民眼中的明星,但是安娜還是多少注意到市民的眼光都落在艾莎居多。

她現在已經是神了。安娜想。

察覺到安娜的落寞,艾莎正想著要加速前進時,突然一個女孩響亮的聲音在人群中脫穎而出。

「媽媽,艾莎女王跟安娜女王好漂亮,她們是要去結婚嗎?」

姐妹倆聽到眾人倒吸口氣的聲音,一名婦人摀住小女孩的嘴,害怕地向女王們道歉,只差沒有跪在地上。

安娜先走了過去,她請婦人放手,然後笑著跟小妹妹道謝:「妳叫什麼名字?」

「瑪莉。」小女孩說,她的黑色瞳孔充滿疑惑與害怕,「安娜女王,我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好的話?」

安娜和藹可親的搖搖頭說:「沒有喔,瑪莉,我反而要謝謝妳說我們很漂亮。」

「可是,為什麼我一說妳們要結婚⋯⋯」一說到結婚,婦人的手又抖了起來。

安娜看了艾莎一眼,發現對方的表情雖然同為尷尬,但她還是表現得一派輕鬆,艾莎聳聳肩,鼓勵安娜說出她想講的話。

「我們沒有覺得被冒犯到喔,事實上我聽了覺得很開心,謝謝妳覺得我們美得像要去結婚。」安娜張開手,和女孩擁抱一下,說了些話安慰婦人後便站起來挽著姊姊的手,落落大方又優雅地與眾人揮手走向港口。

水靈馬聽到呼喚,從水中現形,艾莎讓安娜先爬上馬背,自己則一個俐落的翻身,跨坐在妹妹背後,艾莎白皙的雙手牽起韁繩,完美地將安娜護在懷中,而艾莎的香氣再次將她團團包圍。

「準備好了嗎?」艾莎在安娜耳邊細語道,讓安娜想起昨晚艾莎說的話,話語又再次無可救藥地燙紅了安娜的雙頰。

「嗯⋯⋯嗯。」

「安娜女王,要早點回來噢!不要讓我們太想妳。」一位民眾揮著手說。

「艾莎女王也是,有事沒事都可以回來艾倫戴爾。」另一位也高聲呼喊:「雖然我們都知道您常這麼做了!」這句話惹來一陣笑,艾莎也跟著笑了幾聲,以前的艾莎會這樣跟民眾互動嗎?

女王們與熱情的民眾揮了最後一次手,便策馬朝著陽光踏上海平面前進。

「我們的人民好像變得比以前還熱情。」水靈馬跑了一小段時間後,艾莎的聲音再次在安娜耳邊響起。

「是啊,我應該好好教育他們。」安娜皺著眉,「瑪莉還是小女孩就算了,但剛才那位調侃妳太常回來的話,妳不生氣嗎?」

艾莎笑著搖頭,她的神情愉悅而放鬆。
「他也沒說錯啊,我常回來是事實,而且就像妳說的,安娜,我們並沒有覺得被冒犯。」

「那⋯⋯那剛才瑪莉說的,結婚⋯⋯」安娜握著餐藍的手更緊,聲音也越來越小。

「喔,安娜,」艾莎笑了,溫柔說道:「因為我們都穿白色的關係吧,所以瑪莉會這樣想是正常的。」艾莎的左手輕輕貼上安娜緊握的手,「雖然近親結婚是禁忌,但我覺得瑪莉這樣子說很可愛。」

近親結婚是禁忌⋯⋯安娜閉緊嘴巴,她當然曉得,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艾莎居然能一派輕鬆的脫口而出,那昨天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?

難道那真的是夢?

安娜搖搖頭,決定要趁現在問個清楚,她非得確定才行,姊姊說的愛是否跟她想的一樣,安娜閉上眼還眷戀著昨晚艾莎那充滿渴求、慾望和性感的低沈嗓音——我愛妳,安娜。

「安娜?」艾莎發現對方沒有動靜,有些擔心地喊了一聲,安娜很快張開眼睛,心想就是現在。

「呃⋯⋯艾莎?我有件事無論如何一定要問妳。」安娜的聲音和平常相比微弱許多,但充滿了堅定。

「嗯?怎麼了嗎?」

「我昨天晚上聽到妳說⋯⋯」水靈馬突然一個急煞,安娜的身體往前傾,艾莎在那一瞬間下意識放開雙手抱住安娜,才防止她從馬上摔入海裡。

「沒事吧?」等震動過去,艾莎趴在安娜身上問,小蒼蘭的清香變得更明顯,安娜可以聽見她們兩人劇烈的跳動聲。

「沒、沒事。」安娜喘了口氣,「水靈馬怎麼了,為什麼突然停下來?」問題才剛問完,蓋兒帶著一封來自北烏卓的信飛了過來。

艾莎伸手接起,快速拆開信封唸道:
「萬分抱歉打擾您的休假,艾莎女王,但石巨人好像在鬧脾氣!他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在⋯⋯在跺腳?我跟葉蓮娜拿出他們最愛的冰石也沒用,森林已經被他們跺得快禿了。我們在山谷這邊,急需您的幫助。哈妮瑪倫敬上。」

艾莎唸完之後皺起她漂亮的金眉,安娜歪著頭偷看姊姊的表情,心想她應該也是第一次遇到這個狀況。

「艾莎,我們快去幫他們吧。」安娜拍了拍水靈馬的脖子,但是水靈馬卻無動於衷,好吧,可能祂只聽艾莎一個人的。

艾莎咬了咬唇,輕踢了一下水靈馬變換路線。

「安娜,我很抱歉發生這種事情--老實說,這也是我第一次遇到石巨人暴走。」安娜可以感覺到艾莎的手微微發抖,她按住姊姊的手說:「艾莎,沒事的,我們一定能一起解決這件事,而且——這是不是我第一次跟著妳處理森林的事情?」

安娜的綠眼閃爍著光芒,姊妹同心處理難題,感覺上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,可是上次她們一起面對問題時,是不久前艾莎成為第五靈的事情。

這差不多半年的時間,安娜覺得艾莎改變得很多,特別是當她聽到危險與緊急狀況時,她的態度從以前害怕不安轉變成積極面對,雖然還是會有不安,但是安娜已經能從姊姊的藍眼中看到了渴望冒險與刺激的火光。

「是的,安娜。」艾莎又笑了起來,自從她找到天命之後,笑容變得比以前更多,這也是一個好的改變。「謝謝妳。」

雖然行程會因此往後延,但是只要想的話,隨時都可以野餐,而溫泉也不會跑掉。

想到這裡,安娜迫不及待地想趕快處理石巨人的情緒問題,而且,她也曾經和他們打過照面了,應該沒什麼困難。



事情稍微比她們想得嚴重一些,準確的說,石巨人在拆家。

「艾莎女王,謝謝您來這一趟。」葉蓮娜騎著馴鹿來到她們身邊,「哈妮瑪倫跟萊德在想辦法讓他們分心,可是完全沒用。」她指著姐弟倆騎著馴鹿,手拿著火把在石巨人面前揮舞,大小落差到完全毫無作用。

「我們也有嘗試用您為他們做的冰石讓他們分心,可是結果他們拿到冰石之後就是一陣亂砸。」

「有人傷亡嗎?」艾莎問,現在的她神情嚴肅,但是卻非常帥氣,安娜差點看了要入迷了。

「目前有幾位勇士受傷,女人與小孩都順利移到避難處。」
艾莎點點頭,安娜察覺到氣氛後打算默默自己下馬,卻被艾莎抓住了手。

「妳要去哪?安娜?」

「呃⋯⋯」安娜困窘道:「我想妳應該會嫌我礙手礙腳,所以想說先下馬⋯⋯」

「安娜,」艾莎也尷尬地紅著臉,「我才沒有⋯⋯我有這樣說過妳嗎?」

安娜擺了擺手,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,一旁的葉蓮娜則露出鄙夷的表情看著姐妹倆。

「好吧,這我們之後有空再談好了,」艾莎定了定神,在兩人的頭上變出冰製頭盔,另外又給安娜裝上冰鎧甲。

「妳上次跟我說妳去挑釁石巨人的事情,真的快嚇死我了,我希望妳這次一定要穿著。」艾莎說。

雖然很行動不便,但是想到艾莎從以前只會把她推開到現在不但會邀請她一起面對(雖然她沒說也表現得很笨拙,但安娜就當艾莎是發出邀請了。)以外,還會替她上安全措施,這進度幅度驚人之大。

「陛下,他們又開始亂砸了。」葉蓮娜出聲提醒,指著不遠處正在搖晃的樹林。

「我們走了,看好其他人,葉蓮娜。」

「我會的。」葉蓮娜說,她看著姐妹倆離開後,忍不住小聲碎念道:「為什麼我覺得眼睛很痛。」

姐妹倆終於來到石巨人的附近,的確如葉蓮娜口中一樣,他們拿著冰石矛起來砸樹木,艾莎先冰凍他們的腳,再召喚一大群冰箭朝巨人手中的冰石射過去,冰石隨之碎裂,其他北烏卓人發出歡呼聲。

「艾莎女王來了!沒事了!」但當這一聲喊完,石巨人們則暴跳起來,甚至震碎了艾莎冰凍他們腳的冰柱,冰柱變成了碎片四散。

「啊啊啊啊——」尖叫聲四起,艾莎的呼吸聲變得沈重,她召喚出一面巨大冰盾,盡可能保護其他人。

安娜在這一連串碰撞一直抓著韁繩,她看著石巨人的動作一直在想他們本來可能是要做什麼事情,老實說,剛剛那個拿冰石砸樹林的動作很像⋯⋯很像⋯⋯

『雪寶,噓!噓!』

『嘿,妳怎麼可以噓我!沒禮貌——』

安娜回想起初次近距離接觸石巨人時,他們正在河床那邊呼呼大睡的場景。

她的靈光乍現,叫了一聲。

艾莎攻擊的動作停止,以為妹妹碰傷了,緊張地叫水靈馬先躲在旁邊。

「安娜,妳怎麼了?」艾莎喊道,場面實在太混亂,必須大叫才能讓人聽到聲音。

「不不不,我沒事!」安娜喊回去:「艾莎!我好像知道他們要幹嘛了!」

「他們要做什麼?」艾莎的聲音有點急促,因為她正快速製造一個大型冰雪抵抗石巨人的攻擊。

「他們會不會是想睡覺!」安娜大喊:「因為妳看,他們剛剛拿石頭砸樹,其實是非常有規劃的!」她指了指那片有些淒慘的樹林。

「為什麼他們不砸那邊,只砸這裡?我在猜他們該不會是在鋪床吧?」安娜繼續猜測,「妳可以更靠近他們嗎?艾莎?」

「可以。」艾莎閃過一個從天而來的樹木,她只能祈禱那棵樹沒砸到別人。

「靠近之後妳要做什麼?」艾莎問,她倆趴在水靈馬上,全力衝刺。

「不是我,我說話祂們根本不會理我!」安娜說,接著她深吸口氣,大吼道:
「是妳,艾莎,妳快給我天殺地去他們耳邊,用妳那性感到逆天的聲音叫他們冷靜!」安娜說完,立刻搶走艾莎手中的韁繩,盛怒下水靈馬居然聽她指揮,按照安娜的意思跑向石巨人的手臂,艾莎則抓準時機往下跳,剛好落在石巨人頭頭的耳朵旁。

安娜騎著水靈馬,跳踩著石巨人的身體完美著地,她還聽到其他目睹她著地時的北烏卓人都一致為她鼓掌。

一段時間後,石巨人的動作慢下來,也不再亂砸東西搞破壞,艾莎從石巨人身上下來後,宣布她要稍微砍掉這區林地的樹木,替石巨人鋪床,眾人準備好工具加入行列。

「妳怎麼知道他們在鋪床?」艾莎問安娜,這時的安娜已經恢復原來的打扮。

「嗯⋯⋯」頑皮的綠眼轉了轉,「我只是想起小時候的妳睡不飽就會開始亂放冰雪。」

「有嗎?我小時候有這樣嗎?還有這種起床氣的行為聽起來比較像妳,我的女王陛下。」艾莎笑著推了推妹妹的肩膀。

「嗯,我通常都是那個睡到最後一秒才起來的。」安娜承認道,但現在的她已經是比任何人都還早起的女王了。

「妳還敢說。」艾莎壞笑著將妹妹拉入懷裡,用手撥亂她的髮型,安娜也哈哈笑著,抬頭時剛好對上了艾莎的唇,安娜覺得她們在召喚她,而艾莎,艾莎好像也在邀請她吻上那片唇,不然她們怎麼會對視這麼久?不然為什麼艾莎的臉也跟她一樣紅?

「我們已經照您吩咐的儘可能清空現場了,艾莎。」葉蓮娜的聲音從不遠處響了起來——可憐的她看狀況看很久,好不容易才逮到這個機會匯報狀況——一聽到聲音,姐妹倆立刻分開,看都不敢看對方一眼。

「我知道了,謝謝妳。」艾莎清清喉嚨,擺出她女王的姿態應了聲,便偷偷勾著安娜的小指一起往森林深處走。

看著她們走遠的葉蓮娜指了指另一邊,對她們的背影說:「是往那邊才對⋯⋯算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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