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年2月20日 星期日

Elsanna--聲聲呼喚08

安西亞和艾莎坐在諾克身上在海面上奔跑一陣子,海面上倒映著兩人的身影,點點星子在深藍色之中像寶石一樣落在她們的四周。寒意再次襲來,安西亞吸著發紅的鼻子發著抖,但冷意很快就被艾莎披上的毯子驅逐,她摸向艾莎的手,意外地溫暖。

「我們要去哪裡呢?」安西亞說,她正忙著看天空看水面,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新穎,她有些興奮地笑了起來。

「一個對妳我來說很重要的地方⋯⋯」艾莎的聲音又響了起來,但她的聲音很快又在海風中吹散。「妳⋯⋯妳真的不記得了啊。」

「什麼?」安西亞問道,她微微轉過頭,正好看到艾莎臉上露出難得的頑皮笑容。

「沒有,我覺得看到妳這麼期待的樣子真的是太好了。」

微彎的藍眼像是海面上的星塵,當她抿起那完美粉嫩的嘴唇,安西亞的心用力地跳了幾下。

眼前的女神終於不再是幻想,很怪,但是她能感覺到心中一股再也無法忽視的火苗熊熊燃燒,那是一種前所未有但又非常熟悉的感覺,她伸出雙手摸向了自己的胸口,心臟正砰砰跳得沒停,她看著艾莎,呆呆地吐出會好好期待的話後,倉皇轉頭、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下頭,途中她們沒再繼續說話,但安西亞能感受到身後人的鼻息與體溫,當它們輕碰在她身上時,每一下都讓人瘋狂。

水靈馬加快了腳步,最後跳上了一座正在逐漸融化的巨大冰山、穿過了洞窟,壁上閃著魔幻的藍光,安西亞的雙眼都染上了那樣的色彩,然後她看著洞窟前方出現的景色而引領期盼。

往阿托哈蘭南方的海上有著一座森林,極光在夜空中蔓延,諾克載著她們放慢了步伐,輕巧地在土讓上小跑步,既視感再次襲來,一時的頭痛讓她小小哀嚎了一聲。

「安娜?」艾莎說,「妳還好嗎?」

「還好,只是突然覺得我好像曾經來過這裏⋯⋯」其實應該是安娜來過才對,但她有個感覺,事到如今,是安娜還是安西亞好像都不是重點了。

「還是先休息一下?」艾莎的手貼在她的背上,充分安撫了安西亞的心情,可是一發現安西亞的呼吸恢復穩定,艾莎的手很快又收回去。

「我想我還可以,繼續吧,畢竟我們快到了。」

艾莎點點頭,拍拍水靈馬的身體,又再次加快了速度。諾克穿過了森林,一片花海與一望無際的湛藍星空映入眼簾。

「這裡是⋯⋯」等水靈停下腳步後,她在艾莎的幫助下下了馬,目瞪口呆看著如童話般夢幻的場景,眼前的景象讓她暫時忘卻突如其來的頭痛,她伸出手撫過身邊的花草,她閉上眼聞著冷冷的空氣,什麼也想不起來。

「妳喜歡這裡嗎?」艾莎站在她身邊,不遠不近,自從安西亞一開始推開她之後,除非必要、艾莎總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,這讓安西亞感到些微的自責。

「喜歡,只是⋯⋯」她看著艾莎臉上陰鬱的表情,又強打起精神,笑著往前抓住了艾莎的手。

「只是這裡這麼美,我們沒跳舞好像少了什麼。」安西亞說,她嘴裡唱著記憶中母親哼過的歡快曲目,強而有力的節拍在兩人的心中蹦跳。

起初,艾莎的表情有些驚嚇,但是看著對方投入的樣子也跟著笑了起來,她配合著安娜轉圈,所到之處都綻放冰之花,兩人的笑聲此起彼落,迴盪山丘。

兩人不斷地跳啊跳,就這樣跳著舞直到筋疲力盡。

「我好久沒跳舞了。」艾莎說,她們靠著彼此坐在一棵樹下。「我一直都不太擅長跳舞的。」

「真的嗎?我覺得妳跳得超好。」安西亞說,她看著艾莎的雙眼。「艾莎,其實我從沒跳過這樣的舞。」

這句話讓艾莎的藍眼閃出一道光芒,但隨即很快恢復平靜。
「妳只是⋯⋯」

話到嘴邊,艾莎卻又想起了什麼閉上,改以起身、向安西亞伸出手。

「來吧,還有一個地方想讓妳看看。」

她的神情嚴肅又堅定,安西亞沒多想立刻握住她的手,此時天空已經慢慢轉亮,太陽即將從海平面升起,四周紛紛崛起的鳥鳴讓她感覺自己置身於天堂。

艾莎帶她穿越了一片花海後,來到了一塊小小土丘,上頭埋了一株向日葵,安西亞還在為這突兀的向日葵感到好奇時,艾莎蹲了下來、雙手併用挖開土丘——一只閃著光芒的冰雪之戒出現在她眼前,安西亞的雙眼再次染上了那奇幻的藍綠色。

「我記得這裡。」她喃喃自說道,「我跟艾莎在這裡,在這片星空下跳舞、相擁,我們在這裡⋯⋯」

她再次張開眼,看著第五靈的艾莎,安西亞抓著她的雙手、感動油然而生,體內深處某種強大的力量讓她自然而然地單膝下跪,開口如歌唱般說道:
「第五靈的艾莎,我以自身奉獻於妳,妳是我的女王,我的星塵,我唯一的親人——」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深處有什麼東西正在燃燒著,安西亞的臉上沁出了汗、呼吸變得困難,有什麼東西從她的靈魂深處正在向外擴展,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她不得不再次想起那夜儀式的場景,她甚至還能聽見當時的老爺爺對她喝斥的聲音——不要回應她。

『求求妳,不要抗拒。』一個聲音在她心中哀求道,她不確定是哪一個,安娜或是艾莎,亦或是⋯⋯

當那聲音響起時,原先遲疑的安西亞握緊了手中的戒指,一股龐大的力量竄入她身體,迫使她張開口、而更多的回憶湧上,她像掉進了回憶之湖中,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在她的腦海中出現又消失,而那些畫面結束之後,女王安娜的樣子再次出現在她面前,不發一語、張開雙手,慢慢往安西亞的方向靠近。

安西亞同樣張開雙手,她再也不感到恐懼與疑惑,她閉上眼與安娜相擁,在她們擁抱的同時,安西亞感覺到自己正慢慢變得完整,那個少了一塊的拼圖被找回來,淚水緩緩從她的眼裡流下。

旭日東昇,她感到自己由內而外閃閃發光,所有失去的都回到她身上,所有破碎的都已修復,她張開眼睛,看著艾莎露出複雜的微笑後,緩緩走向艾莎。

她們在陽光沐浴之中親吻著彼此。艾莎的唇比她所想的還要柔軟,雙手也不安份地撫摸對方,碰觸到艾莎的肌膚時,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麼渴望的。

艾莎的吻輕柔地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、由下而上,最後停了下來,她顫抖的嗓音迴盪在溫暖的日光之中。

「讓我看看妳。」

她點點頭,將身上的衣服解下,在艾莎面前沒有一絲羞恥或遲疑,她們沐浴在陽光中親吻、交合。

微小的電流自艾莎的手中流入體內,她輕呼一聲,全身上下為了艾莎而無可自拔的顫動;回憶的片段,隨著每次富有節奏的突入時紛紛扎進她的心中。

她笑了,混合著歡愉、感動,當艾莎觸碰她時,就好像有一隻蝴蝶在她的體內騷動著——也許她才是那只蝴蝶,她想。

隨著艾莎的挺入,她不由得夾緊身子,在艾莎的吻下又逐漸放鬆,她閉上眼,感受著艾莎的手指在她體內溫柔地填滿她。她忍不住低吟,身體比她想像中能承載得更多,飄忽之中聽到了艾莎的聲音,她搖搖頭,含糊地表示別停,而對方也加快了速度,輕柔撞擊著她,她聽見自己喊著艾莎的聲音就像化在口中的蜜,快要在艾莎手中融化,隨著艾莎挺進深處,快感隨之而來、衝向大腦,坐在艾莎身上的她無法控制地哭喊。

此時此刻,她再也不為自己的身分感到困惑,她是安西亞、她是安娜——

是艾莎的姐妹、妻子以及愛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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